◎许博渊（新华社高级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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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本有同理性，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比如儒学讲仁义道德，佛教讲慈悲为怀，基督教讲爱人如己。但一旦这颗心被物欲污染了，人就会走上邪路。新冠肺炎疫情照出了人心的污染程度。在意大利最危难的时候，欧洲没有一个国家伸出援手，甚至有医疗物资被半道截夺。第一批救援物资还是中国和俄罗斯送去的。美国表现更差，不但不帮助别人，还甩锅中国，嚷嚷要索取巨额赔款，同时加紧技术扼杀，举全国之力掐住华为等高科技企业的脖子。他们还想拦截伊朗向委内瑞拉运送石油的货船，只因委内瑞拉海岸竖起了导弹，跟踪船才作罢退去。

　　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说，美国早期移民是一些虔诚的新教徒，是新教伦理塑造了资本主义精神，成就了美国。但美国历史畅销书作家房龙的看法却不同，他不认为美国的文化底色是新教伦理。他在大约100年前出版的《美国史事》一书中写道：“也许，有少数几位教士是受到为上帝效力、为异教徒奉献的本意驱使而远涉重洋的。但是，绝大多数新居民是为财富而来，是为迅速致富而来。”在房龙看来，他们中的许多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1600年可能在绞刑架上丧命的海盗厨子，到1700年就可以摇身一变为‘勇敢的武装民船船长’；到了1812年，又被宣传成了‘英雄船长’；而在1900年，他就可能成为辉煌的殖民帝国的奠基人，并且拥有一座巍峨的纪念碑”。

　　欧洲殖民者屠杀美洲土著的暴行如今已经家喻户晓，无需赘述，但有一点对我来说还是新鲜的。大家都知道，印第安人除了被枪炮打死之外，还有许多是感染上了白人带去的病毒死掉的，因为他们体内没有抗体。我以前以为，他们是在与白人接触中无意间被感染的，而房龙说不是这样。他是这么写的：

　　“公元1732年，杰弗里·阿默斯特将军曾指使他的一名部下毁灭了一批已经承认英王陛下为其君主的土著人村庄，他那么做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他的主子，伟大的英王陛下曾在给他的信中指示：‘给那帮印第安人送去一些天花患者用过的毯子，让他们传染上瘟疫。你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根除那个令人讨厌的人种。如果你那个利用猎犬追杀他们的方法能够奏效的话，我会倍感欣慰。’”

　　这事让人联想联翩。美国人为何一口咬定中国制造了病毒，祸害了世界，除了为自己开脱之外，或许有心理学所说的投射效应在起作用——以己度人。

　　美国等国家处处为难中国，一般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地缘政治需要，二是意识形态差异。房龙在100年前告诉了我们一个秘密。他说，“现代人看重的是生意，而从前的人看重的是宗教”，现在的美国人对于别的国家信奉什么主义并不关心，“只要他们不是最危险的贸易竞争对手，我们根本就不愿意知道他们到底是去参加群众集会还是仅仅去参加祈祷会”。

　　在东方，风景则完全不同。当疫情在中国初起之时，亚洲国家纷纷伸出援手。日本在救援物资的包装上写下了“山川异域，风月同天”等暖心的话，手头并不宽裕的蒙古国支援了三万头羊，都深深打动了中国。中国充分展示了大国风范，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部长王毅在两会期间说，中国已向将近150个国家和4个国际组织提供了紧急援助，为170多个国家举办了卫生专家专题视频会议，向24个国家派出了26支医疗队，向包括美国和欧洲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提供了568亿只口罩和2.5亿件防护服。这是我们的伦理——仁义。

　　维护社会秩序靠两件法宝，一个是法律法规，一个是伦理道德。国际社会有了一套国际法，而伦理道德则太弱了。好在，伦理之光已经从东方升起，并将照亮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