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8-04-07 00:22 | 来源:中国文明网 2013-12-24 15:00 | 查看:1411次
我叫闫帅,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跟大多数八零后一样,我曾经无忧无虑,爱打篮球,爱跳街舞,爱玩B-Box,有时也打架,那时候我可没少让爹妈操心。2006年,我父亲闫志才和母亲孔凤莲盘算着办养老院时,我一点儿也不关心。那会儿,我中专毕业,找了一份工作,充分享受生活。那时候,父母是家里的顶梁柱和财神爷,钱不够我就跟他们要,有事了就找他们帮我解决,我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富二代”。
一切都在2007年初改变了,那一年,顶着家中半边天的母亲查出患有宫颈癌。母亲被推进手术室时,我看见父亲眼角噙着泪花儿。仅仅过了一年,父亲也先后患了脑梗塞、尿毒症。曾经保护我的爸妈突然就倒下去了,庇护我的整个天空都坍塌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不管是家里还是养老院,我成了顶梁柱。
刚接手养老院那会儿,真是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伺候老人穿衣吃饭、给老人清理大小便、带老人去医院看病…,您说我一个连自己都伺候不利落的大小伙子,一下子让我干这么细致的活,这不是难为我吗?说实话,那时候我真不想干了,但这养老院是我父母的心血,再说我要放弃了,这些爷爷奶奶谁管?
于是,我踏下心来学习护理知识,考下了护理证。用心跟这些爷爷奶奶交流,渐渐地我发现,每次帮老人端饭、翻身、陪他们聊天,老人们都会满脸笑容地跟我说:“谢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爷爷奶奶们开始一口一个“帅帅”地叫我。院里的霍立信老爷子原本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跟谁都合不来,我经常陪他聊天解闷,老爷子脾气也和善了许多,能跟大家一块儿聊聊天,活动了。看着爷爷奶奶的笑脸,我心里暖呼呼的,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如今,养老院的工作渐渐走上了正轨,养老院里的老人从我接手时的个位数增长到一百多位,工作人员也增加到了十多人。我每天的档期很满,6点准时起床到后厨帮忙,然后给老人们派饭、查房,还要去采购、接待家属、陪老人聊天或者打扫院子。为了更好地照顾老人,我和父母把家搬到了养老院里,在这里和老人们朝夕相处,共同经营我们的事业和生活。朋友们打电话约我出去聚聚,基本上都是让朋友大失所望,他们都开玩笑的说“我被养老院绑架了…”
“要疼惜每个老人,养老院不只是一门生意”。这句话是父亲教导我的,我自己也经常念叨。我开始在各类养老院做调研。我发现,大多数老人喜欢住公立养老院,1500元-3000元一个月大家比较容易接受,但真的是一“床”难求。私立养老院倒有的是空床位,但是一个月拿出5000、6000元甚至上万元的费用真是勒手啊。曾有个老大爷来养老院,他对养老院的环境非常满意,当得知最便宜的床位也要1000元一个月。老人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一老农民,没有收入没有保险,全指着孩子呢,这一千块钱不是小数目啊!”我看着心里酸酸的,就破例优惠让大爷住下了。还有个老人因脑血栓不能自理,一个月雇保姆小4000块,后来这钱实在掏不起了,子女把他送到院里,老人躺在床上哭着对我说:让我留下吧,我已经拖垮这个家,我回去,我的儿女他们怎么过日子,你就让我从你这走了得了,别再让我拖累子女了。老人留着泪,我的心却碎了。我把老人留下,精心照顾着老爷子,直至老人去世。他家子女都说:“在这花一千多块钱可比以前花四五千让我爸过得还舒服啊!”看着这一幕幕,我有了一个新的梦想——办一个人人住得起的养老院。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易。要办人人住得起的养老院,肯定要扩大经营,养老收费标准不能太高,这需要更多地投入。幸运的是,我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广泛关注和支持。这两年陆续有人来帮助我,镇政府来人砍掉了院内一些夏天易长虫子的树,对养老院进行了重新绿化。市民政局按人数每月给予养老院一定的财政支持,并给养老院添置了不少新设备。今年,我参加了“中国梦想秀”,节目组和朱时茂等助力嘉宾都给予我很大的支持,共为我赢得了60万元的梦想慈善基金,这更加坚定了我办人人住得起的养老院的信心。
养老行业不能短视,不能只看眼前利润,更不能想从老人身上赚钱。我要让老人们花较少的钱也同样享受高标准的养老服务和医护服务。我希望能用两三年的时间组建一支养老院的管理团队,建立一个医疗室,请个医生在院里就能给老人们做B超、测个心电图、测个血糖的常规检查。我盼望着有更多老人住进我的养老院,在这无忧无虑地生活,沐浴最后一段夕阳红,这就是我今后追逐的梦想。
来源:首都文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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