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8-03-09 16:11 | 来源:观察者 2017-02-19 22:15:09 | 查看:11841次
今天,是邓小平逝世20周年纪念日。
那年的2月19日,萦绕着带着哀乐的广播,也写满了他曾说过的关于改革开放的话语。那一年,香港回归,他未能看到。
时序悠悠,岁月不停,转眼已经二十个年头。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想起,邓小平离开中国、离开世界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中国还在发展,世界仍在变迁。
政知道注意到,邓小平的家乡四川广安,今年也举行了一系列纪念活动,包括献花仪式、书籍首发式、诗歌朗诵会、专题报告会等等。献花仪式上,众人朝着广场上的邓小平铜像鞠躬致敬,铜像神态依然如昨。
十公里
1996年12月的一个清晨,邓小平一觉醒来,觉得呼吸不畅。
按照过去多年的习惯,他本应走到卫生间里去洗脸刷牙,然后坐在一个小方桌子边上喝一杯茶,开始吃早餐,有牛奶和鸡蛋。秘书通常在这时进来,把他要用的东西放在办公室里——眼镜、手表、放大镜,还有一摞文件和报纸。
每天上午10点钟,护士就会进来,提醒他出去散步。他的贴身工作人员王士斌精心丈量过邓小平居住的院子,说它长50米,宽40米,绕院子一圈是188米。还说,“中国的许多重大决策,是他在那条小路上边散步边思考出来的”。
可是这个早晨,他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咳嗽不止,令他不能正常呼吸,不能下咽食物,更无法完成他的这些活动。身边的医生已经不能应付这个局面,只好把他送进医院。
从他的家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不过十公里,可是在那一天,这是世界上最漫长的十公里了。“没有想到,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卓琳后来这样说。他的车子经过京城最重要的街道长安街,经过天安门广场和中南海的新华门,经过熙熙攘攘的西单路口、复兴门和军事博物馆,一路向西驶去。
进入2月,人们敏感地注意到,那些已经出京的领导人,全都缩短行程,匆匆赶回京城。一位当时的部级官员告诉媒体记者,他很早就接到中央通知,说小平同志快不行了,这段时间要待在北京。
一声不吭
老人从早到晚陷入疾病的折磨中。
专家说:“他的心脏并没有什么厉害的病,肝脏也好,也没有糖尿病,就是后来神经系统不太好。由于帕金森病影响他咳嗽,影响他吃东西,后来只能吞咽,也影响他活动。他患帕金森症的时间也长,治了十几年,到后来情况越来越差,再后来就是呼吸的问题了。”
随身医生黄琳曾见过这样的病,那是很折磨人的,有些人会呻吟,有些人会叫喊,可“他是个非常坚强的人”,“我能体会他临终前还是比较痛苦的,但一声不吭。就是这样,而且我觉得他很平静”。
1997年2月19日傍晚6点多,邓小平的病情出现异常。老人的呼吸功能已衰竭,只能借助机器来呼吸。
邓小平夫人卓琳带着全家人向他告别。四天以前,她就写信给中央,转告“邓小平的嘱托”:不搞遗体告别仪式,不设灵堂,解剖遗体,留下眼角膜,供医学研究,把骨灰撒入大海。
北京
在最后的日子里,邓小平思维清晰,但他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他只是淡淡地说:“该说的都说过了。”
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研究组副主任刘金田表示,“南方讲话就是邓小平最后的政治嘱托。大局已定之后,他就不再过问什么了。”
“65329999”。1997年2月19日晚11时许,路透社驻中国首席记者马珍的传呼机显示出这串数字。这是让马珍心跳加速的数字。它蕴藏着一个秘密,其含义是“邓小平去世”。
拭泪
以江泽民为主任的459人的治丧委员会正式成立。治丧委员会没有设副主任。
邓小平逝世后,并没有出现“过渡危机”。实际上,邓小平主动从政治舞台淡出以后,很平稳地完成了新老交替。邓小平去世后的几天,中央电视台多次在节目中播放邓小平肯定第三代领导集体的镜头。
当年2月21日,时任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前往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驻地,向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秦华孙表示他对邓小平逝世的深切哀悼。安南在吊唁册上写道:邓小平逝世“不仅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而且对整个世界都是巨大的损失。人们将永远怀念他。”
广安
2月22日,来自四川广安的官员登上飞往北京的飞机,抵达后,他们在下榻的宾馆见到了邓小平的弟弟邓垦及邓小平的家人。他们把从家乡带来的泥土和井水交给了邓垦。
据其中一名亲历者回忆,“2月25日上午,我们从人民大会堂东门进入了邓小平追悼大会的会场。我们看到,小平同志的骨灰盒在党旗覆盖、鲜花簇拥下,静静地安放在前台正中。9点50分,伴着沉痛的哀乐,黑色的帷幕徐徐拉开。”
“帷幕一拉开会场内就有人开始小声的抽泣。这时,我们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小平家人来到会场后,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也来到了会场。在江泽民同志致悼词的一个多小时内,场内一片抽泣声。”
另据杨尚昆之子杨绍明回忆,江泽民本人在致悼词时,五次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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