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7-05-03 17:25 | 来源:中国文明网 2016-01-15 08:33:00 | 查看:1165次
——上门女婿赵小法铁肩撑起多难之家,一句庄严承诺 终生竭诚坚守
事迹简介:
在焦煤集团,谢延信32年照顾前妻瘫痪的父亲、丧失劳动能力的母亲、呆傻的弟弟,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幸福,甚至是健康,他的事迹几乎尽人皆知。而在位于深山区的汝阳县王坪乡王坪村,有一个上门女婿赵小法。他精心照顾独腿的岳父、患严重心脏病的岳母,并给他们养老送终;养大了妻子年幼的两个妹妹和呆傻的弟弟。38年来,为了当初的一句庄严承诺,他一直竭尽全力、日夜操劳,用爱心撑起了一个多难的家庭,被当地人誉为“汝阳的谢延信”。
事迹内容:
意外中毒,幸得老人相救
现年67岁的赵小法原是汝阳县柏树乡华沟村人。
1971年,赵小法随村里的小工程队来到王坪村,先后给供销社、收购部、小学、食品经营处等多家单位建房。那时,机关的房子也是土坯墙、瓦顶,施工速度也慢,为了给这几个单位建房子,赵小法和他所在的那个工程队在王坪村一干就是八九个月。
一次,建筑工地暂时没有活干,赵小法就和工程队的几个兄弟到山上玩耍。在玩得尽兴的时候,他看见一种灌木丛上结有红色的、类似玉米棒的果实,误认为是山葵花,因为那时经常挨饿,他采下来就猛吃。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吃下之后,立即感觉舌头发麻;喉咙像被紧紧勒住了一样,呼吸困难;像一团火在嘴里和喉咙里燃烧,烧得难受,热得难忍。过了一会儿,他便口吐白沫、浑身无力、没有知觉了。
一同去的几个人看情况不妙,立即轮流把他背到住地。住地附近的残疾老人李随科看到这种情况,急忙向同去的几个年轻人问明原委,初步判定赵小法是误食了中药天南星的果实,这种东西剧毒,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有生命危险。他让家人用甘草、豆瓣等东西熬汤,并亲自一勺一勺地灌进赵小法的嘴里。过了几个小时,赵小法终于脱离危险。
救命之恩,终生不忘。从此,赵小法完全把李随科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李随科家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地做好里里外外一切事务。
李随科家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家庭。前几年,在参加生产队修梯田劳动的时候,从山上滚落下来的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李随科身上。经抢救,虽然保住了生命,但是,一条腿高位截肢,另一条腿一直固定着钢板,平时拄着拐杖才能勉强走很近一段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李随科的老伴任朵患严重的心脏病,稍微干一点活就气喘吁吁、浑身没劲,平时只能坚持干一点做饭之类的家务。他们的大女儿已经出嫁到鲁山县,家里还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当时,二女儿李秀云15岁,三女儿李秀琴12岁,四女儿李雪云3岁;儿子李西岳8岁,是个痴呆人。家里的房子是难挡风雨的破草房,在那靠挣工分生活的年代,这样的一个家庭,在王坪一带是出了名的特困户。
赵小法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我从小就接受的家庭教育。”为了报答李随科的救命之恩,在王坪街建房的那段时间里,赵小法把自己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把自己当成了这个特困家庭的一员,承担起了所有的体力劳动。平时,他每天给李随科家担水,家里的水缸总是满满的。一有空闲,他就上山拾柴,走不惯山路的他吃力地把柴禾背回家,再用锯把四五米长的柴禾截成一尺左右的小段,之后,再用斧子劈开,整整齐齐地垛在院子一角。生产队分的小麦、玉米、红薯、瓜果等,都是他一次一次地送回去。
这个家该干啥活了,赵小法的心里清清楚楚,也总是做得细致入微、无可挑剔。
赵小法整天忙里忙外,为这个家尽心尽力地操劳着,李随科老两口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李随科的邻居开玩笑说:“闺女再多都不顶用,家里有一个能干的儿子,就是大不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邻居的玩笑话,在李随科老两口心里激起了难以平复的浪花:“是呀,如果咱家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以后的难处就少了,那该多好呀!”就在赵小法他们王坪街的活即将干完马上要回家的时候,一天晚上,老两口和二女儿商量,准备找人说媒,把赵小法招进门,做二女儿秀云的上门女婿。老两口不谋而合,李秀云含笑不语。
冲破阻力,勇当上门女婿
形成了招赵小法当上门女婿的意见,任朵第二天就早早来到华沟村的工程队,找到了赵小法的表哥吕宝成。听了任朵的话,吕宝成为难了,他觉得赵小法绝对不会答应。谁知,当吕宝成把任朵的想法告诉赵小法时,却完全出乎预料,赵小法不仅爽快地答应了,还立即跑到李随科家,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我不只是给你们当上门女婿,还一定要当好儿子,照顾你们二老到百年以后,给你俩养老送终,还要照顾好几个妹子和弟弟。”其实,让李随科老两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傻儿子,有了赵小法的这句话,他们满意地笑了。因为他们清楚,赵小法是个“吐口唾沫砸个坑、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说出的话永远不会改变,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回到华沟的家后,赵小法跟父母说了要去王坪村当上门女婿的事,这个10口人的大家庭立即“炸了锅”。大家纷纷责怪赵小法不该自作主张,这么大的事不跟家里商量就定下了,更不该去当上门女婿,并给出了充足的理由:
大哥说:“咱村离县城近,大马路从村边过,土地也平坦,要啥有啥,为啥要去那山旮旯里去吃苦受罪呢?”
母亲说:“你们弟兄7个,在村里没有人敢欺负咱。家里有点啥事,也都能自己干,你去山里不是啥事都要自己作难吗?”
他的另一位表哥气得指头捣在他的额头上:“你就是一个傻瓜混蛋!你真是疯了!那个家明摆着是一个大火坑,别人躲都怕躲不及,你却睁着眼往里边跳,你去了不是活受罪吗?就是家庭条件再好,咱也不去那只听见狼叫、看不见人影的大山里,一辈子吃苦受累不说,如果有点啥事谁帮你呀?!”
老父亲的态度更是强硬:“就是打光棍也不能去当上门女婿!你就是死在家里,也不准再去王坪!”因为,在老父亲的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连大气都喘不过来:他也是从外乡招到这里当上门女婿的,几十年来受尽了窝囊气,还不能对任何人倾诉,他再也不能让孩子们走自己的老路了。怕赵小法瞒着他去王坪,老头子竟然把儿子锁在了屋里,每天隔着窗户端吃端喝,小心地“伺候”着。
此时的赵小法以“绝食”抗争,从来不和人争吵的他却和父亲犟起了嘴:“你能当上门女婿,我咋就不能了?!”
看到儿子不“服软”,老父亲心生一计,找人给赵小法说媒。还真顺利,当天就有人愿意和他家结亲,说是要见见面,只要孩子不错就可以定亲。第二天,老父亲以去县城弹花为由,骗赵小法去相亲。赵小法被蒙在鼓里,女方却非常满意。
回到家里,父亲向全家人说了相亲的情况,倔强的赵小法却死活不同意。过了几天,人家姑娘自动找上门来问情况,赵小法对姑娘说:“你别再来了,咱俩的事成不了,俺有媳妇了。”那姑娘哭着走了,也把父母气得两顿没吃饭。
在老家的时候,赵小法一直惦记着李随科一家:这些天谁给他们担水呢?柴禾可能烧完了,谁给他们拾柴?夏天快到了,雨多,房子上该苫草(在上边再加盖一层草)了,漏雨了怎么住?……
一个月后,赵小法不顾家人的苦苦阻拦,卷起自己简单的铺盖,依然回到了他梦牵魂绕的王坪村,回到了那个积贫积弱的家庭。
1978年的春节前,赵小法和22岁的李秀云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从此,这个多难之家的重担实实在在地压在了赵小法的肩上;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这个家里才有了些许生机。
拼命挣钱,只为多难之家
对于赵小法来说,赢得了李秀云的爱情,自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但是,表哥的话确实不假,在常人看来,这个极贫而又非常特殊的家,确实是个一辈子都跳不出的“火坑”。
倔强而又朴实的赵小法明白,从此,这个家就靠他支撑了;他更明白,要支撑起这个家,最重要的就是挣钱,只有拼命地挣钱,才能维持最低的生活标准,才能慢慢地让日子好过起来。
当时还是大集体年代,他能得到的收入仅仅是每天10个工分。为了增加收入,他报名参加生产队组织的副业队,这样,每天给生产队交一元钱就可以得到10个工分,自己还能剩余几角钱,有时能剩余一元多钱。
他拦下了当时公社、供销社、粮店、木材站等所有社直单位装卸车的活,不管是深更半夜还是刮风下雪,只要有活了,他都会立即赶到,去干那些繁重的体力活,有时还是饿着肚子咬牙坚持。赵小法说:“好在那时年轻,加上心里总是想着挣钱,好像根本不知道累。粮店装卸车,那麻包都是200斤重的,扛起来就走了。如果遇到翻仓晒粮,满满几间房子的粮食,要倒腾一遍,咬咬牙也照样干了。一个通夜能挣10几块钱呢,在那时候,10几块钱可是个大数字呀!”说这话的时候,赵小法的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还有一年的冬天,赵小法到10公里外的椒沟村给供销社拉门板。天快黑时,他拉着借来的架子车出发,10点左右到了椒沟村。把20多块非常沉重的青㭎木板一块一块背到一里多外的架子车上,再顺着乱石滚滚的河滩路返回,天亮才到家。这一路,赵小法一直大汗淋漓;这一夜,他挣到了5元运费。
李秀云的小妹李雪云讲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天半夜,供销社运回一汽车钢管,赵小法立即叫上两个人去卸车。他和一个人在车上往下扔钢管。天阴着,没有灯光,无意之中,车上的那个人撞着了赵小法。赵小法被撞到车下,一根钢管重重地砸在腰间,肋骨被砸断3根。为了节省钱,受了这么重的伤,赵小法硬是没有住院治疗,而是在家用土办法医治;为了挣钱,仅仅在家休息了20多天,他就强忍着伤痛继续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还在晚上干些稍微轻一点的活。李雪云说:“当时,俺家人都劝俺哥在家多歇几天,也好让身体恢复得好一点。可是,谁也拦不住,一家人都心疼得掉泪。为了这个家,俺哥真是拼上命了!”
即便是没日没夜地干活,因为家里吃饭的人多,往往有缺粮断炊的情况。每当这时,赵小法就会回到华沟的老家,张嘴向父亲或者兄弟们要粮食,小麦、玉米、红薯干、磨成的面粉,只要家里有的,都往王坪带。
再后来,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农忙时间,赵小法白天干农活,晚上也总是找点能挣钱的事情做。农闲时间,他就到处打工,本县的县城和竹园、靳村、刘店等乡镇,周边的汝州、伊川、偃师、卢氏等县市,都留下了他辛勤劳作的身影;建房、架桥、修路、架电,所有的重活累活他都干,只要能按时付清血汗钱。
他的一个朋友说:“小法哥就像一头驴,从来不知道累,从来不会瞌睡。”
对待家人,竭尽所能相帮
对于赵小法来说,拼命挣钱源自一种责任、一种担当,精心照顾家中的每一个成员,则是一种义务、一种良心的驱使。38年来,他竭尽全力,力求做得尽善尽美。采访时,赵小法的一位邻居大嫂说:“就是亲生儿子,能做到这一步也很难!”
在赵小法看来,自己来到这个家,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而当家人是父亲,他完全把李随科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要挣到钱,回到家里都一五一十地交给父亲;平时的开销,都由父亲做主,他绝对按父亲的意思去做,从来不会出现一点偏差。
只要在家,一日三餐都是赵小法给端到父亲面前。因为行动不便,李随科还经常无缘无故地生闷气、发脾气,每次,赵小法都像哄小孩一样和父亲聊天,直到老爹的脸“阴转晴”。每逢村里唱戏或者演电影,他总是搬个小凳子,搀扶着父亲去看。
说起赵小法照顾李随科,附近的老人无不称赞。
那年春天,李随科患食道癌,腹痛、拉血。赵小法经常背着老爹去医院治疗,晚上还和老爹住在一间屋里,一旦老人有一点动静,他立马就起来,随时端茶、喂药,端屎、倒尿。有一次老人病情突然恶化,赵小法急忙把老人背到医院。输液的针头扎上了,但是却已经不会滴了,医生让赶紧背回家准备后事。赵小法坐在病床前,用手指挤压输液管,实行“强制性”输液,慢慢地,竟然会滴了。这次出院以后,老人竟然奇迹般地活了10多年。
后来,李随科又患肠道疾病,大便不下,经常疼得乱叫。经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有好办法,只能从肛门往肠道灌注药液缓解。赵小法买回大号针管,套上软塑料管,按照医生说的,每天三四次往李随科的肛门里注药;速度快了,怕老人忍不了疼,他小心翼翼地推,每次都要半个小时以上。大便解不下,他就蹲在地上,用筷子一点一点地剜,用手指慢慢地抠。每次,老人都会感动得落泪:“太难为你了!”每当这时,赵小法就会说:“我是你的儿子,这事就应该我干。只要你的病会好,让我干啥都行。”在李随科去世的时候,赵小法以亲生儿子的身份,披麻戴孝,守灵三天,按照农村的最高礼仪给老人送终。
任朵去世,赵小法也是和亲生儿子一样,按照农村的最高礼仪给办理了后事。
李随科、任朵在世时有一块最大的心病。一次,李随科紧紧地拉着赵小法的手说:“千万想办法给西岳找个媳妇,李家不能绝后呀!”
李西岳不仅呆傻,连每天三顿饭都要到处找他;腿脚也不灵便,更不知道也不会干任何农活。还往往跑丢,需要赵小法和家人到处寻找。给李西岳找媳妇,更是一道大大的难题,但是,再难赵小法也要努力去做,因为在他看来,李西岳是自己的亲弟弟,因为他对父母作出过承诺。
赵小法托自己的亲戚朋友帮忙,给李西岳找对象。先是十八盘乡一个朋友介绍了一个姑娘,赵小法多次往十八盘跑,先后花了2000多元,总算订了亲。那年4月,赵小法破例地杀了自家养大的一头猪,热热闹闹地给李西岳娶了媳妇,全家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个本来呆傻的媳妇,娶到家就得了浮肿病,于当年的腊月不治身亡。第二年,赵小法又托人在鲁山县瓦屋乡给李西岳找了个媳妇,同样也是个呆傻人。娶回来一年后,第二个呆傻媳妇竟被人拐走了。
说起赵小法对家里人的好处,这个家庭最小的妹子李雪云说:“我和俺三姐结婚时,俺哥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给俺办置了嫁妆,俺知足。俺哥对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好,比有的亲哥还好,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
柳暗花明,生活渐入佳境
赵小法竭尽全力支撑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在他夜以继日的辛勤劳作中,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
1970年,他买来水泥,和妻子李秀云没明没夜地在河滩打“预制砖”。老爹和3个弟弟也前来帮忙。他们从河滩背回石料处理地基,用水泥“预制砖”砌墙,盖起了3间水泥结构的平房,又在院内盖了两间砖墙瓦房,全家告别了难以遮风挡雨的草房。
2001年,王坪街进行扩建改造,赵小法又抓住机会,在中心地段买了地皮,盖起3间3层的门面房,儿媳在这里开了一个化妆品商店。
在采访赵小法时,他正在山坡上放羊。他说,这些年,由于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干重体力活总有点力不从心,就开始养羊。他家的羊存栏量一直都保持在50只以上,前些年行情好的时候,一年能收入两三万元。去年行情不好,他卖羊只收入了1万多元。不过,他很知足:“有利没利常在行,只要坚持,就会有一定的收入。”
据赵小法介绍,截至目前,他家还欠七八万元外债。但是,赵小法信心满满: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能收入几万元。儿媳开的化妆品商店,每年也能收入几万元。加上养羊的收入,每年收入六七万元没有问题,除了日常的开销,两三年就可以把账还完了。
说起家里这几十年的坎坎坷坷,李秀云还是禁不住地抹眼泪:“小法到俺家没有过享一天福,整年累月、没日没夜,生了病也舍不得歇一天,一直像牛一样辛辛苦苦地干活,还从来不说一句怨气话。如果不是他,俺这个家永远都熬不到尽头。”
李秀云说:“好在小法帮俺把爹娘养老送终了,也帮俺把两个妹妹的婚事办了。现在,俺家两个孩子都大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特别是俺那儿媳,从小法身上学到了那种孝敬老人的习惯,对俺老两口跟亲爹娘一样。”
赵小法告诉笔者,他虽然没有改姓李,但是,他早已是李随科、任朵夫妻的儿子了。按照农村的风俗,到自己谢世的时候,他将让孩子们把他葬在李随科、任朵的旁边,让老人的在天之灵知道他们没有绝后。
赵小法说:“人生在世,信誉比生命更重要,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说出的话都必须算数。”就是为了当初的一句承诺,几十年辛勤劳作,几十年省吃俭用,几十年孝敬老人,几十年照顾弟弟妹妹,赵小法一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发扬光大,他是汝阳的谢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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